ゾウのワルツ2-大友良英
大友良英,1959年8月1日生于日本横浜,著名Avant Garde、黑胶唱盘采样、电子和
吉他乐手。曾先后组建了Ground Zero、I.S.O、Filament等实验乐队。多年的实验
音乐创作经验,令大友获得国际范围内的实验乐界的广泛赞誉。
受其职业为工程师的父亲影响,童年的大友对电子仪器(如收音机)或电子振荡器颇
感兴趣。初中时期,嗜好就是用开卷磁带机进行声音拼贴,也是他最早期的音乐创作
经验。高中时期组建了一支演奏爵士和摇滚的乐队,并担任吉它手。当时的大友不单
痴迷于Ornett Coleman、Eric Dolphy、Derek Bailey等国外的自由爵士(Free
Jazz)乐手,而且对日本本土的自由爵士乐手如Saxophone手阿部薰(Kaore
Abe),吉它手高柳昌行(Masayaki Takayanagi)等都非常仰慕,不但常听他们的
唱片,而且还常去看他们的演出。
1979年,大友迁往东京就读大学,并继续组建乐队。在三、四年级时加入由教授
Avant Garde色士风手John Zorn和鼓手Mick Harris合作,并在 Zorn的厂牌Tzadik
出版唱片;93年先后在德国、荷兰参加当地的音乐节,该年12月乐队短暂解散休整。
95年,再于瑞士、加拿大和法国演出;97年在意大利的波伦亚、南斯拉夫的贝尔格莱
Akina Ebato指导的民族音乐研究组,开始对民族音乐及其历史产生强烈的兴趣,当
德、奥地利的维也纳、英国的伦敦等地演出。就在这短短的几年间Ground Zero的足
迹遍布欧洲美加,不断的现场演出与作品的出版发表,令乐队和大友本人在国际实验
时他有两个特定的研究目标:“二战”时期的日本流行音乐和“文革”时期的中国器
音乐界获得了极好声誉。特别值得一提的是94年大友以个人名义参加了北京国际爵士
节,并与著名实验乐手John Rose合作演出。
除了Ground Zero的音乐创作以外,大友也曾组建过不同的乐队。92年至94年间,他
乐。并于1981年随研究组前往中国海南岛,这是他首次踏足中国大地。同年,在东京
成立乐队The Double Unit Orchestra与Celluloid Machine Gun,后者的风格类
似香港电影配乐;还有,另一概念乐队Mosquito Paper(其名称来自中国上海报业的
Ogikuto的音乐俱乐部Goodman以吉它、磁带机、收音机等器械进行了一次现场演
行话)。乐队表演的不是音乐,而是文章朗诵,大友想籍此找出音乐与朗读之间的关
系。后来Celluloid Machine Gun和Mosquito Paper都与Ground Zero合组,并制
作了著名专辑《Revolutionary Pekinese Opera》(革命京剧)。同时,大友与中
出。 1987到1990年期间,大友与Junji Hirose(演奏Saxophne以及自制乐器)经常
国内地和香港的导演也有着密切的联系,并为他们的电影创作原声配乐,当中如:田
壮壮的《蓝风筝》、许鞍华的《女人四十》、严浩的《我爱厨房》、舒琪的《虎度
合作演出。同时又加入名为No Problem的乐队,其成员包括Lim Soowoong
门》等。一些作品也曾在1993、1994年度的东京国际电影节及1995、1996年度的柏林
电影节上获奖,这些都表明了他在电影配乐上的惊人才华。
(Junk)、Jun Numata(电贝司)、Kenichi Saitoh(吉它);还有Junji Hirose
1998年3月8日,Ground Zero的最后的演出“On-Air West”在东京涉谷举行,随后
乐队宣告正式解散。99年5月该次演出的录音被制作为唱片《Last Concert》发表,
以示Ground Zero的历史正式结束。
和日本另一著名实验乐手三上宽(Kan Mikami)担任主音。另外,他也成为钢琴手
自Ground Zero解散后,大友的音乐有了很大的改变,这些都可以从他随后所组建的
几支乐队中体现出来:I.S.O.是一支电子即兴乐队,成员除大友外,还有同是
Kyoko Kuroda乐队ORT的成员。
Ground Zero的成员、负责Sample的松原幸子和演奏自制乐器及鼓的Yoshimitsu
Ichirakou。该乐队运用采样,电声手法延续Ground Zero的“后采样”的音乐实
验,但在声音结构上就相对简单、清晰。Filament则是他和松原幸子的二重奏乐队,
1990年开始,大友地广泛与不同音乐领域的乐手合作。90到91年间,加入贝司手
1995年在伦敦的LMC音乐会上两人开始使用A-102作为队名表演,直至98年5月的美-法
巡回演出后,才正式定名为Filament。99年8月25日,乐队因参与香港城市舞蹈团的
Hideki Kato的乐队Player Piano;90年又与Hirose和敲击乐手David Moss作了一
配乐工作而路过广州,并于当地乐手王磊开办的“Unplugged”吧作了一次现场演
出,此时的大友音乐风格已是倾向于摄取单一、简约的电子声响,与Ground Zero时
次日本巡回演出;同年,建立了在其音乐生涯中极其重要的乐队——Ground-0(后易
期的暴躁激烈形成鲜明的对比。不单如此,他还插足现代爵士乐界,97年7月成立
New Jazz Quintet,成员包括:大友良英(吉它,电子声效)、Saxophone 手菊地
名为Ground Zero)。尽管乐队先后数度易员,但大友始终是Ground Zero的核心,
成孔(Naruyoshi Kikuchi)和Kenta Tsugami、贝司手Hiroaki Mizutani和鼓
手、小号手芳垣安洋(Yusuhiro Yoshigaki)。New Jazz Quintet尝试以新的概
念、手法去演绎Charles Mingus、Eric Dophy、Gerry Mulligan等爵士巨匠的作
品,当然还有演奏大友自己创作的作品。2000年,他携同New Jazz Quintet来到中
乐队的音乐风格是以他的黑胶唱盘拼贴为主,加上先锋摇摆;后又在原来的音乐基础
国青岛市,参与了“青岛啤酒节”的演出。
作为日本前卫乐界先锋乐界的领导者,大友同时也是某些乐队的合办者或客席乐手,
如他和鼓手Tony Buck合作的Peril,Hoppy Kamiyama的Optical 8,小提琴手Jon
Rose的Shopping Project,Tenko(天鼓)的Dragon Blue,鼓手Chris Cutler的
P53,与Tenko的二人乐队MicroCosmos等。1994年他所参与的Novo Tono的阵容最为
鼎盛,该乐团由日本乐界极具分量的六位乐手组成:Aunt Sally的Phew,是日本地下
乐界的传奇人物,负责主音;Seiichi Yamamoto,乐队的吉它手兼主音;前Ground
Zero成员,鼓手植树昌弘(Masahiro Uemura)和吉它手大友良英;从流行到实验古
典都涉足的键盘手Naoko Eto;曾是Stalin和Machizo Machida乐队成员的贝司手
Yusuke Nishimura。这支超级乐队也曾出版过一张唱片。除了大量的合作和乐队组合
外,他还从90年代初开始了自己的个人创作。并在92年在香港独立唱片公司Noise
Asia出版《we insist?》。大友个人对该专辑的出版极为重视,特意邀请了John
上发展为以采样为主的先锋即兴音乐,即他们所称的“后采样”(Post Sampling)
Zorn、山冢爱等著名乐手参与制作。专辑的样带也几经周转才到达Noise Asia负责人
手中。其后大友与Noise Asia建立起长期的合作关系。在欧洲,Noise Asia被认为
是大友作品的主要出版公司。
另外,大友还开办了自己的音乐公司:VALVE,他在这个厂牌监制和发行自己的音乐和
所喜欢的艺人的唱片,并且将过去出版的黑胶唱片再版发行。另一厂牌名为Sank-
ohso Discs,Ground Zero的部分唱片在这个厂牌发行。不过它因为98年与
Creativeman Disc合并,现已停止运作。最后要提及的是大友也曾写过一些关于采样
与自由即兴创作在音乐工业上的分类,以及对社会文化的影响等问题的文章,在日本
的一些杂志和书籍上发表过,这也再一次证明了他的多才多艺。
2000年,大友良英带同他的新爵士乐团参加了青岛啤酒节的演出。在众多的日本乐手
中,他是较为熟悉内地的一位,因为这已是他第三次到中国内地演出了。第一次是94
手法,令他本人成为日本先锋、前卫音乐和拼贴音乐领域的领导者。
年参加北京爵士节的演出,第二次是连同松原幸子以Filament的名字进行的巡回演
出,辗转北京、上海、广州等大城市。借着他第三次来华演出的机会,杂音也再次访
问了他;话题当然集中在他的爵士乐团和爵士乐上。
杂音:记忆所及,你曾经到过中国的许多地方,而这次又到青岛来演出,请问你对青
岛这个城市的印象如何?哪里的乐迷给你最深的印象?
大友:在青岛,我们只逗留休息了一天,所以没有太多太深的印象。只是我们在那里
遇到许多很亲切友善的朋友,特别是Noise Asia公司的翻译刘奕小姐。青岛的 表演
场地和器材都不是太好。我想,如果在室内演出的话,出来的效果对我们演奏和观众
们聆听都会好一些的。可以说,我的音乐不是流行音乐,让人比较难理解,这情况不
单单发生在中国。
杂音:94年你曾参加北京国际爵士节,可否谈谈关于那次爵士节的经理和感受?也请
谈谈你与John Rose合作的感受?
1991年4月,大友携同Ground-0首次于日本以外的地方演出,在香港乐队与当地的
大友:北京的爵士乐搞得很成功。在音乐节上,我们倾尽了全力演出。在演出之后,
部分听众都会来与我们倾谈交流,有观众说从我的音乐中得到了某些启发,这是对我
们这些音乐人而言,是最重要的了。
杂音:你曾在很多不同的场合透露过你对爵士音乐的喜爱,但听爵士乐和演奏爵士乐
是两回事情。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开始爵士乐的创作的呢?你又是何时开始爵士乐的创作的呢?
大友:20年前,我开始尝试爵士音乐,但因为太难,所以放弃了。以后我找到了自己
创作的方法,就更加不会去玩爵士了。当然,我还是保持自己的新音乐风格。去年,
我在东京遇到了一名很不错的爵士乐人,并和他作了长谈,我们彼此都认为能在一起
做点什么,这样我们的新爵士五重奏便诞生了。对于我而言,这个乐团是一个崭新的
改变,我不会以传统方法去演出爵士乐,我只是尝试找出新的爵士即兴方式,然后将
其溶合到当代音乐,传统雅乐,日本噪音音 乐和东京的电子原声音乐当中去,组合成新的东西。
Eric Wong(贝司)和Mayfair Z(鼓)联合演出“Best of Indies”;12月于德国
杂音:在你以前的组合中,无论是Ground-Zero还是Filament,他们的音乐无论从形
式到声音的效果都和爵士乐有很大的出入。当你演奏爵士乐的时候,会否也把原来的
音乐手法带入到你的爵士音乐中呢?
大友:Ground-Zero已经是我的过去,完完全全已经终结了的过去。Filament是我最
重要的一个计划,它与新爵士五重奏有甚深的关联。我所关注的是如何聆听和用最简
约的手法去表达。我用了爵士形式来表达,但基础概念则是来自Filament,它是一种
和噪音音乐背道而驰的概念,可以称它作后噪音音乐的一种。
杂音:在这支爵士乐队中是否仍会有大量即兴的手法?演奏中你们又是如何去构思音乐的呢?
大友:即兴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我现在不会用太多的即兴手法,因为这些东西太过
抽象,概念化。我从Derek Bailey的著作"Improvisation"当中获得了许多灵感。另
外,我还会研究音乐曲式的传统演奏方法,如了解各种爵士乐派相互间的联系与影
柏林演出,当时成员包括主音的Koichi Makagani、小提琴手Yuji Katsui、贝司手
响。然而,这样并不是说我会生搬硬套地将爵士乐,日本音乐等等元素混合起来。我
会将它们重新编排组合,进行再创作。 杂音:从你个人的观点,你是怎样看待今天的
爵士音乐的?而现今爵士音乐的发展状况又如何?
Hiroshi Higo、敲击乐手David Moss以及唱盘手Frank Schulte。之后的数年间
大友:我对现今的爵士音乐圈不感兴趣,它就像一个完整的博物馆。我只专注于自己的音乐创作。
杂音:在与其他的爵士乐手合作中,那次令你最难忘?而你又最想和那位爵士乐手合作呢?原因是什么?
大友:我喜欢Eric Dolphy, Sonny Rollins, Jim Hall, Lee Konitz, Gil
Evans和Charlie Mingus。爵士音乐史上出现过许多伟大的音乐家,我并没有想过会
和谁合作。当然,我在以往十年中,曾和许多不同类型的音乐人合作过,而且有不俗
的成绩。现在,我把全部精力都投注在自己的音乐之上,如新爵士五重奏,Cathode
(在Tzadik出版)。我很满意现在的音乐合作伙伴,新爵士五重奏的团员们;
Cathode中的成员Ishikawa Ko,他是雅乐乐器Sho的演奏家;Sachiko M,她是
Sine Wave电声器材的高手;还有Cathode的新成员,即兴电声敲击的猛将Gunter
Muller。另外,我对日本新一代即兴乐手非常欣赏,如吉它手Taku Sagimoto。
杂音:请介绍一下爵士乐在日本发展的状况。日本的新爵士音乐与欧美的风格是否有差异?
大友:我和日本爵士音乐圈没有什么联系,我也不了解欧美方面的爵士音乐圈。但
是,我对欧洲的即兴音乐圈很是喜爱,如AMM, Derek Bailey, Han Bennink和
Evan Parker等人,他们都是勇于向前探索的音乐工作者。
杂音:未来你对音乐的创作有什么新的想法?在这方面你有什么计划?
大友:我只会在需要的时候,使用爵士乐的素材。有时候我会用日本音乐,有时候会
用电子甚至摇滚,这个并无确定的程式。以后的创作,这很难说。正如我前面所讲
的,我只是借爵士乐的形式去发展我自己的新音乐计划。我并不是要成为一名爵士音
乐人。我认为爵士乐对发展我的新音乐或新电子原声音乐是有潜力可供发掘,所以我
组建了新爵士五重奏。我希望大家能从我的音乐中去体会我 以上所说的话。